【ThorKi】光阴领主/Time Lord 02
人设：医生锤×病患基 抑郁症AU
BE预警/角色死亡预警 不适请右上
梗源：“锤基的一生，是万籁俱寂，一刀两断和融在舌根的苦涩药片。”
Valkyrie出镜/短/文风一贯要死不活
Summary：我浴着你的爱火得以重生，也随着火焰渐熄而再次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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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Thor坐在办公室里，Loki的病情档案摊在桌面上，白炽的光芒照下来，Valkyrie的字快被他盯出洞来。
到后来Thor开始走神，思维从Valkyrie的寥寥几语中发散。他已见过那无法收缴的凶器，开刃的古旧匕首，刻纹繁丽如不知名的图腾，被掌心摩挲出致密的包浆质感。而Loki手腕的伤痕像渗血的花一样开在他的皮肤上，风烟万里，栩栩如生。
那花也像开在他心肺的沟壑里，从呼吸蔓生出芳香。
Thor在通讯软件上给Valkyrie留言，刚到瑞士忙得焦头烂额的Valkyrie夜里才找到空闲回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冷光荧荧的屏幕里跳出对话框，Thor的指尖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，光标在输入框里前进又后退，“2号病房有个抑郁症的病人？”
Valkyrie很快回过来，“对，208的Loki Laufeyson，他住了好几年了。”
“那把匕首？”Thor问，“怎么会无法收缴？”Thor想起那皮肉之中溢出的血，以及Loki划开皮肉时隐忍又释然的神情，统统揉得细碎，从暗绿的湖水中浮上来。
“你见过那把匕首了？”Valkyrie另起一句，“其实不是无法收缴。”但“输入中”的标识保持了很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，最后只是说，“是医院默许他持有……反正他不会伤到其它病人，医院就随他去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
“我骗你干什么？”
“Fine. ”Thor有点失望，“那他的病情？”
“其实不严重，不然不可能只吃安非他酮。”漫长停顿的间隙，Thor想象着身在瑞士的Valkyrie，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指尖，也像他一样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。“他有点过激情绪，但是依我看根本不用住院。”
“那他怎么还住着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Valkyrie的回答再次让他失望，“Sorry，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，其它的都在病历上。我去问过那些八卦很通的小护士，说是家里的原因，父母那边的……没人说得清。Good Luck，My Friend。”
“Have A Nice Trip，别忘了我的瑞士名表，要一打。”Thor飞快地打字回复，而后把笔记本电脑合上。
他在桌沿推了一把，转椅远远滑出去，在落地窗边停下。
深夜的伦敦，孤寂的路灯在他脚下漫延成星河，他一人亮着的窗口便是悬浮在宇宙中的沉默星球。那种空茫的黑暗与无边的寂静常常令他惶恐，仿佛被隔绝在荒凉宇宙的一隅，而没有出口供他逃生。
Loki不应该在这里……模糊的奇异感凝聚成明确的疑问，他一眼注意的原因便在此。Loki不应该在这里，他很早就意识到，但Loki为什么还在这里，Valkyrie并没有给他答案。
病房的自由活动时间，向来是各路牛鬼蛇神大展雄风的时刻。Thor刚刚安抚好一位大吵大闹的患者，和一位来收集素材的作家交涉，允许他去采访一个坚信自己来自过去的病人，终于找到时间去看看Loki。208床是空的，在他意料之中，Thor便在医院里散漫地四处走走。
Valkyrie说什么“家里的原因”，Thor一时竟无法将“家”与Loki联系起来，仿佛Loki生来便是如今这般孤身一人，当然这绝不可能。大概是某种气质使然，那种无孔不入的孤独缠绕在Loki周身，遗世又独立的样子，为他铸一层密实的金甲，让Thor恍惚间想起什么坠临的神祇。
他在医院的后花园找到Loki。实际上很多病人在自由活动时间都会来后花园，他早该想到Loki在这里快点找到他的，而不是放Loki一个人在后花园的木桌椅边上玩匕首发呆。
崭新的病号服还未被磨损和清洗处理成半旧的柔软，套在Loki身上，挺括的布料装点出一些秋日落叶般枯冷的气息。Loki的那把匕首在手里转来转去，手腕抬起来，露出内侧结痂的伤口。
那些伤口看起来都不是很新的伤。Loki在这几天并没有再次割伤自己。
Thor心里想着，在Loki的大拇指抚过刀身的时候，坐在他对面。Loki抬头看见他，露出点疏离的神态。“Doctor Odinson. ”
还是那种平而凉的声线，没温度的笑容暖不进瞳孔里。那瞳孔像湖心的漩涡一样，吸纳所有情感又从不倾泻。Thor记得自己告诉Loki可以叫自己的名字，但Loki还是固执己见地喊他“Doctor Odinson”。
“我一路走过来，看见你一个人，就……”
“就来陪我？”Loki的眼尾弯了一弯，算是个笑，让他看起来还不至于过分生冷，不那么像被保存在零下两百度液氮中的肉体。“我一直一个人，没什么关系。”
实际上这里的病人，自由活动时间大多都是一个人。Thor没想到他会被Loki抢话，半句谎言截在喉间，转念又觉得既然Loki肯抢话了，情绪大抵还算稳定，这是病情好转的迹象。仍旧疏离没有关系，那是他一贯的作风，况且他们才见第二面。
Thor笑了一声，把话题转开，“匕首挺好看的。”
Loki的目光落在匕首上，溢出和锋刃光芒一样冷的感情，Thor仔细辨认着，觉得那可能是悲伤。“是吗？”Loki顿了很久，“谢谢。”
“它陪你多长时间了？”Thor也看那匕首，终于看清刀柄上蚀刻的玫瑰纹，缠绕着一个华丽的字母L。
“很多年了……也许有十年，十多年。”Loki熟练地转折，“不是什么好故事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烂俗的情节，无趣的套路。”Loki看向他，“不听也罢。”
被拒绝时，Thor金褐色的眉毛无谓地扬了一扬，“深表遗憾。我倒很愿意听一听。”
Loki抽出一个精致的刀鞘，把匕首严丝合缝地收进去。“Doctor Odinson，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聒噪。”
“没有，你是第一个。”Thor耸耸肩，这话他已经听Valkyrie骂得熟惯，“那有没有人说过，你其实不应该在这里？”
Loki的眼睛垂着，长长的睫毛遮住波澜。“没有，你是第一个。”
伦敦的夏秋之交，凉意像实体化了的丝线，由尚且不刺骨的风吹拂在人的身上。那些丝线吹进Loki的眼睛里，融成星星点点的水光。Thor刚要说话，Loki却已开口，“你是说我康复了吗？可以出院了？”
Thor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。
“可我出院了，又能去哪里呢？我只能住在医院，没有人会来接我。”
喧嚣的午后，仿佛在一瞬间万籁俱寂，庞然的悲哀抑得微风也噤声，他们像掉进了时间的悖论里，在过去和未来的间隙里洄游，去若未去，归若未归。
Thor觉得自己站在风暴时巨浪拍打的石崖上，而Loki在他脚下的浪花里沉浮。他想救他，可陡峭的石崖截断了所有去路。
“我去接你，如果你愿意跟我走的话。”
没有去路，那就不要去路。他纵身跃入深海，背后是不言语的石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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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踪人口回归
小破文也想要小心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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